十裏芳菲

西子情

都市生活

十裏芳菲酒未開,春風不度君不來。
誅神陣裏泥削骨,誅魔陣外萬草枯。
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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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心儀

十裏芳菲 by 西子情

2025-2-14 19:12

  江離聲很快就睡著了。
  衛輕藍側頭看著眉目舒展地睡在自己懷裏的人,小姑娘的確是總愛闖禍,但優點比缺點多。
  這麽招人,他若是不趕緊強大起來,要搶的人多不說,恐怕還真護不住她。
  他陪著江離聲躺了壹會兒,又試探地探了探她的靈府,見她靈府安穩沒有波動,便放心起身,盤膝打坐。
  江離聲足足睡了三日,將前些日子缺的覺壹下子都補了回來,整個人才睡醒。
  她醒來後,沒在屋中見衛輕藍的身影,不過開著門,山膏蹲在門口,眼睛壹眨不眨地看著她,見她醒來,山膏頓時驚喜,“妳醒啦?”
  江離聲更想問它,“妳什麽時候醒的?”
  “壹日前。”山膏竄過來,“我足足盯了妳壹日了,妳可真能睡,妳睡了三天。”
  江離聲伸了個懶腰,“衛師兄呢?”
  “在院中練了半日劍,如今去了隔壁見他的師叔了,好像是昆侖的壹位女師叔醒了。”山膏道:“他讓我寸步不離,眼睛壹眨不眨地看著妳,說若妳突然消失不見,立即告訴他。”
  江離聲“唔”了壹聲,“那應該是昆侖的那位金師叔,金忘愁,祝文茵和趙可欣的師父。”
  “噢,她們的師父啊。”山膏恍然。
  江離聲起身下床,“鳳師叔果然沒騙我,他給的桃花釀確實有助於我安穩靈識。”
  山膏湊過來問:“什麽桃花釀?”
  “就是這個,賞妳壹壇。”江離聲很舍得很大方地拿出壹壇給它。
  “靈酒啊,好香。”山膏高興地擰開木塞就要往嘴裏灌。
  “這是有助於我安穩靈識的好酒,我只給妳壹壇,妳若是壹口就喝光了,下次我可不給妳了。反正給了妳也沒用,妳不用安穩靈識,頂多讓妳解解饞。”江離聲壹邊往外走,壹邊提醒它。
  山膏剛倒了壹口,聞言趕緊收住,“嗯嗯,那我就喝壹點兒。”
  它如今懂得知足常樂,且細水長流。
  江離聲滿意,往隔壁走,也打算去看看金忘愁。
  此時,隔壁,賀貞棠、應宗玉、金忘愁,以及衛輕藍四人,正坐在金忘愁的屋中說話。
  金忘愁剛醒不久,聽聞是衛輕藍和江離聲陰錯陽差救了他們這些人,且出了最關鍵力氣的還是江離聲,壹時間心情十分復雜。
  其實江離聲在昆侖時,礙於清虛宗主玉無塵,土螻傷她時,她被賀貞棠施壓,給了貴重的賠禮,後來趙可欣險些殺了她,安如許替她擋了壹劍,趙可欣被罰百鞭,險些去了壹條命,她雖然嘴上面上沒表現出來,但心中也是極惱恨江離聲的,若非她到了清虛,招惹了安如許,也不至於讓趙可欣處處與她作對,自己徒弟喜歡安如許,她早就知道,雖然安如許修為不高,但卻不是沒有潛力,尤其還有個好師父,若是能他們倆能成,在她看來,對於趙可欣也是壹樁良緣,但沒想到半途殺出個江離聲,看安如許維護江離聲那勁兒,他跟趙可欣就不可能了,如何不讓她惱恨?想著以後若有機會,肯定是要為她徒弟找回場子。
  但沒想到,如今被她救了。
  尤其是,她問起了奇山秘境的經過,聽說她也救了她的徒弟祝文茵。
  這下可好,還找回什麽場子?有了這救命之恩,感謝她還來不及。
  “那小丫頭也睡了三日了吧?怎麽還沒醒?我看她好模好樣的,不想法子恢復修為,怎麽這般能睡?”賀貞棠實在看不得人懶惰,話音壹轉,問起江離聲。
  衛輕藍道:“她如今形態與凡人無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壹路上遇到截殺,她便沒能睡好。如今來了合歡宗,閑來無事,自然困乏得緊,將前些日子欠的覺都要補回來。”
  “我看不見得。”應宗玉接話,“她以前在咱們昆侖,在我的戒律堂,有靈力修為時,據說也是愛關起門來睡覺,安如許喊都喊不醒。”
  金忘愁笑,“是,我也聽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徒弟說過,說她們在修煉賀師兄布置的課業,在院中徹夜練劍,而她卻早早熄燈歇下,第二天到了早課前,才被匆匆喊醒。喊醒了人也不精神,迷迷糊糊去上早課。”
  她看著賀貞棠,“賀師兄,妳就別操心她的修為了,要操心,還不如操心操心我們自己。想必她以前在清虛,好模好樣,有靈力傍身時,也是多覺的。”
  賀貞棠沒了話。
  應宗玉看著衛輕藍,“觀妳氣色,與三日前好了很多。太乙的那位聞師叔祖,也的確有些過了,妳剛剛元嬰修為穩固,他便以考教之名重傷了妳,也著實下手重,實在不該。”
  “此事不算什麽,太乙的聞師叔祖,也是對我有恨鐵不成鋼之嫌。”衛輕藍不甚在意,只要將江離聲平安接出太乙,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為何他會這樣覺得?輕藍妳是新壹代年輕弟子中第壹人,十八歲的元嬰,整個修仙界也只妳壹人。他太乙的葉星辭如今也還是個金丹而已,他憑什麽還對妳恨鐵不成鋼?若是恨鐵不成鋼,也用不到他來教訓妳。”金忘愁不滿。
  衛輕藍在三人面前,也不介意直言相告,“因為我去太乙接江師妹。”
  金忘愁不解,“對了,妳為何親自去太乙接她?妳們二人還單獨結伴壹起?既然於師姐與清虛的楚師兄帶著弟子們都在太乙,用不著妳親自去接人吧?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隱晦之事?”
  賀貞棠與應宗玉聞言對看壹眼,也齊齊看向衛輕藍,早先他們沒細問,倒是沒想到這壹層。讓輕藍丟下宗門事務去太乙接人,不像是他會做出的事兒。
  衛輕藍簡單解釋,“太乙的聞師叔祖,是被她跳下太乙的碧寒潭抓魚驚動的,三位師叔知道,那位聞師叔祖是守護太乙靈脈之人,我怕她在太乙再闖出更大的禍來,再加上那幾日太乙進了賊人,在聞師叔祖的眼皮子底下逃脫了,我不放心她,便親自去接了。”
  金忘愁怎麽聽這話都不對勁,“不是,她就算闖禍,也有清虛管啊,妳怎麽……”
  衛輕藍直言,“因為我心儀江師妹,想娶她為妻,自然要管她。”
  金忘愁:“……”
  !!!
  她震驚地看著衛輕藍。
  賀貞棠、應宗玉二人雖然早已猜到那二人如今住壹處院落過於親近,怕是有了情況,但也沒想到,衛輕藍會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且看起來已打定了主意,下定了決心,否則他不會宣之於口。
  屋中壹時間只看到三雙震驚的眼神,以及金忘愁實在太震驚的抽氣聲。
  衛輕藍神色如常,仿佛扔出這麽壹個大霹雷的人不是他壹般,仍舊語氣隨意,姿態閑散,“三位師叔不必驚訝,是我強求逼迫,江師妹才勉強答應的。”
  三人:“……”
  真是來個大雷,劈死他們算了。
  就他衛輕藍,想要什麽姑娘沒有?還需要逼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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