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节

小个打断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啊！”
“你什么意思？”章婷又冲了上去，挤到小个身前怒道。
“你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向秋一把将章婷拉开。
或许是着急，力道没掌握好，章婷一个趔趄，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我及时伸手扶住。
章婷挣脱我的搀扶，望着向秋，委屈道“我可是在帮你！”
“谁要你帮啊，越帮越忙，你看到我喊你帮了吗？”向秋争锋相对道。
章婷望着向秋，眼中很快浮起层水雾，吸了两下鼻子后，转身小跑而去。
“喂！”我伸手拉住章婷，她开我的手，快步跑出了站台。
回头望了眼忙着跟工头解释的向秋，和那个躲在向秋身边，像只受惊的小鸟，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的女人，无奈的追了上去。
虽然穿着高跟鞋，不过那女人跑的还真快，追出车站才看到背影。我在后面叫着章婷的名字，她却像没听到般，根本没有理会，在路边拦了辆的士。我追到路边，车子已经开出很远。
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儿，也不知章婷心里有没有怪我，毕竟是我把她拉来，让她的心又被刺了刀。不过这更坚定我帮她的决心，不管是补偿，还是为她对爱情执着的感动。
在出站口等了会，向秋和那个柔弱的女子出来，不知是没看到我，还是没认出我，两人从我身边走过。
“喂！”我出声叫道。
向秋和女人回头，疑惑的望着我，向秋很快认出我来，拉着女子想走。
“关于章婷的事，我想和你谈谈。”我追上去。
“没什么好谈的，能说的，我已经对她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似乎对章婷闹场很火光，向秋语气生硬。
“就这么简单？四年的感情，一句话就结束了？”我质问说。
“那你还想怎么样？让我跪下来求她让我离开？”向秋回头怒问，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反声质问道“还有，你是从那儿冒出来的？这关你什么事？”
我正要自我介绍，向秋似乎不想听，打断说“不管你是什么人，刚才你也看到了，凡是有她的地方，所有事情都一团糟。就是因为她的出现，现在好了，我又把工作丢了，这样你们就满意了？”
向秋情绪有些激动，说完不在理我，转身拉着女子离去。
心中有些堵塞，不知向秋为何会把事情全怪罪到章婷身上，或许是以前积累了太多情绪，也或许是丢了工作让他很烦恼。但不管怎样，章婷是一片好心，哪怕是好心办了坏事，对一个女人来说，已经尽力，不能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
“章婷为你自杀过！”我试探性的说。
向秋没有停下，不过我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丝震颤。
心中涌起丝希望，仿佛在黑暗世界看到丝光明，我有些兴奋，只想把这事立刻告诉章婷，让她不要在伤心。
我继续刺激道“看来你还真舍得，我可看见了，她的身体很诱人呢，特别是小腹下，那颗隐秘的小黑痣。”
我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或许是脑子发热，也或许是破釜沉舟。也不知向秋听到这种误导性的话后，会有什么结果，是把他们的关系推向更糟的境地，还是峰回路转，有一线生机。但我明白，这就是场赌博，赌的是向秋并没有如他所说，完全放下章婷，筹码就是他们的爱。不管怎样，这就是最后的试探。
向秋突然停下脚步，温柔的示意身边的女子道“你先回去！”
女子担心的看着向秋，有丝犹疑，害怕。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向秋安抚道，温柔的样子，像是在鼓励自己的孩子做出种尝试，突破。
我留意了下那个女子，身材瘦弱，娇小，脸上有点风吹日晒后的小雀斑，却天生透露出股柔弱，让人不由生出保护的心。
女子点头，不舍的离去。
向秋望着女子的背影，知道她消失在街角，消失在视线中。他转身望着我，面容平静，但我知道，他心中一定翻江倒海，我也知道，我赌赢了。
我像个赌赢的赌徒，笑的很灿烂。向秋一步步向我靠近，走到两步距离时，突然挥拳道“你自以为很了解她吗？”
完全没有防备，这愤怒的一拳正中左边脸颊，看来这大包没白扛，这一拳让我有些头晕眼花。没等我回过神来，右边又是一拳挥来，接着传来向秋的怒吼“你才认识她多久？”
没想到这看似斯文的小子，也知道动手，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我甩头让自己清醒，脸颊火辣辣的疼。想到这一切，我心中的怒气也被点燃，冲上去挥拳道“现在知道生气了？”
向秋不知是没有预料到，还是根本就没打算躲避，也被我打的一个趔趄。我趁势赶上，继续挥拳道“看来你还是在乎她的嘛！”
这句话就像点燃导火索，向秋站稳脚跟爆发道“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说着一拳回来，接着又是一拳道“她会看上你这种人，我只是为她不值而已。”
我差点被打倒在地，靠着一份意志才站住身形，吐出口中的血水，蓄力反击道“别自欺欺人了，看到我出现在她身后的刹那，你的眼神就变了，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向秋愣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般，一时忘记反击。我趁机继续挥拳道“看到她倒在我的怀中的那一刻，你一定很生气吧！”
“看到她最终落荒而逃，你一定很自责，很痛苦吧！”
“这一切才是你生气的根源，它们都让你怒不可遏吧！”
“你骗的了她，骗的了我，骗的了那个女人，骗不了你自己。”
每说一句，我都挥出一拳，但似乎我的话比拳头的威力更大，向秋被打的步步后退，最终被我逼到墙角。
不知被我说中心事的愤怒，还是心绪混乱的掩饰，向秋突然抬头望向我，爆起全身力气，挥舞拳头怒吼道“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起初的挥拳耗光力气，这一拳打在我下巴，像是被铁锤击中，我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擦干嘴角的血渍道“你心里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拳头没有将向秋打倒，这句话却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失去力气，靠着墙角滑倒在地面。我望着他，重重喘息，恢复力气。他靠在墙角，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你打算怎么做？”我出声问道。
“你的问题好像很多呢！”向秋望了我一眼。
“既然你不愿回答，那我就说些能聊的，干嘛在这里工作？”我故意问，章婷从没跟我谈论过向秋，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想要帮她，我需要知道得更多。可章婷似乎又不愿谈论起他，我只能从他入手。
向秋望了我半天，见我执意，才冷淡道“付钱快呗，干一天的活拿一天的工资，虽然累点，但我现在需要钱。原本打算干两个月，存点钱再去找工作，现在倒好，一切都泡汤了。”
“你应该不缺钱吧！”我试探说。
“虽然我很穷，但别把我看成那种小人，娶她的时候一无所有，走的时候依旧一无所有。”向秋对我的话语很不满。
我想问的一切，这句话已经说明，我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不信？”向秋严肃的望着我，似乎一旦我说是，就有再跟我干一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