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六十九章 不當狗,就當狗肉!
修仙界的唯壹禦獸師 by 瑞血豐年
2024-3-3 18:43
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美輪美奐的紫光叢林中央,壹汪清瑩的泉水輕輕蕩漾,壹位好似由無瑕寶玉雕琢而成的少女靜靜地閉目斂息,這人間難尋的絕美容顏與這瑰麗奇美的紫光叢林相互印襯,宛如壹幅絕景。
驟然,有無形的風在叢林之中流淌,晶瑩透亮,還有紫光迸發的草葉隨風而動,但只是片刻,風變得更大了,紫葉簌簌抖動,幾乎要從其中掉落。
呼~
凜冽的風聲響起,明明是枝葉繁茂的叢林,可此刻卻有狂風在其中穿梭,而這股不同尋常的風之源頭,源自叢林中央,壹汪小小的泉水。
“風清安!”
湖中的少女在此刻猛然睜開雙眼,而這壹刻,在林中呼嘯的狂風也達到了頂點,幽冥中的陰氣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可當這些陰氣穿過叢林時,將被重重篩選凝練,當抵達到少女身邊時,陰氣只剩下最純粹的壹縷,被少女汲取煉化。
相隔數百裏的安慶府外,已經匯入官道人流的風清安雙目壹凝,壹股清涼的力量在此刻從眉心流淌而下,讓他的精神為之壹震,魂魄因為這股力量的滋養,而越發清瑩,而他的魂力也因此而激增。
【第三魂契:南歌】
【種族:先天陰靈】
【屬性:陰,天,靈】
【潛力等級:帝皇·下等】
【戰力等級:統帥·上等】
“不鳴則已,壹鳴驚人啊!”
看到只是突破的瞬間,便與黑山戰力品級齊平的南歌,風清安忍不住在心中暗贊,不過這評級也只能當做參考,上限與下限越往上越大。
黑山與南歌,真要是發生沖突,黑山如果不想死得太難堪,那麽它唯壹所能夠做出的選擇便是趕緊跑。
“風清安,我突破了!”
當風清安的意誌順魂契降臨的時候,少女神情喜悅地向他分享自己的收獲。
“我的南歌真厲害!”
此刻的風清安自然不吝贊嘆,他也知道九煉秘術,不單單只是凝練力量,同樣也是厚積薄發之術,在破境的瞬間,便壹飛沖天,成為這壹境界中上層次的存在。
“嘿嘿!”
聽到風清安的誇贊,南歌得意的笑了起來,隨後她格外欣喜道,
“我只要再突破壹大境界,就不用畏懼日光了,到時候我就能來人間找妳了!”
“好,我等妳,妳可要多多努力!”
“嗯嗯!”
南歌的潛力是足夠,風清安都不需要在她身上投入太多,她只需要按照自己所有的傳承,壹步壹個腳印,按部就班的走下去,都能夠超越與風清安相遇前的東煌。
與少女交談片刻,靜靜聽她訴說思念之後,風清安這才將魂念收回,註意自己當下所處的官道,沿途所見行人,大多挎刀持劍,鮮有空手者。
“這安慶府的民風,挺彪悍啊!”
風清安想起了自己從武陵山出來時遇見的農戶,雖然是在耕作,但在靠近山林的位置開墾出農田的農戶,在狩獵上,也是壹把好手。
“真是好馬,可惜跟了這麽壹位紈絝公子,當真可惜了!”
壹道輕微的嘀咕聲傳來,風清安偏過頭,順著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望過去,就看到了壹支商隊,同樣請了鏢師護衛,而小聲嘀咕的則是同樣騎黑馬的年輕武師。
雖然都是黑馬,可是兩者之間完全沒有可比之處,就像是五短身材的侏儒,遇上了身長九尺的城北徐公壹樣,哪怕是不識馬的人,也能壹眼分清好壞。
不過,這名年輕武者看到風清安的目光望來時,臉上露出錯愕之色,顯然是沒想到自己小聲嘀咕,居然讓人給聽見了。
“胡說八道些什麽?這位公子,這小子第壹次跟我出來走鏢,沒什麽見識,不過就是壹名山野愚夫罷了,還請您不要跟他計較!”
註意到風清安的目光,押鏢的鏢頭嚇了壹跳,連忙低頭,向風清安致歉,同時厲聲呵斥有些茫然無措,又有些不服的青年武師,
“還楞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向這位公子認錯!”
“我……”
心中本來還有所不服的年輕武師剛想說些什麽,只不過當他看到了年輕的紈絝公子身後跟隨的黑狼望過來的幽幽目光時,壹股寒意從尾椎骨上攀升而上,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壹個哆嗦,待他回過神來時,渾身已然是大汗淋漓。
“我不該無端揣測您,請原諒我的冒犯!”
青年從馬背上摔落,卻是跪倒在地上,向風清安認錯,能馴服如此黑犬,這位看似紈絝的公子豈是尋常之輩。
說不定就是武道臻至先天之上的強者,不是他這初出茅廬的小小鏢師能夠冒犯的,即便是將他壹劍殺了,鏢頭恐怕都不敢多說什麽。
“年輕氣盛,我可以理解。”
風清安瞪了壹眼黑山,讓這家夥恢復成人畜無害的模樣,隨後露出寬厚溫和的笑容,安撫渾身瑟瑟發抖,顯然是被嚇到的年輕武師,
“起來吧,不必行如此大禮,不過要記住,禍從口出,不要隨意非議他人!”
“是,我以後壹定謹記前輩教誨,三思而後行!”
年輕的武師頭都快磕在地上了,不過還沒等他磕下去,他便感覺到身下的大地中,居然湧出壹股他無法抗拒的力量,生生讓他站了起來。
“好強的真氣!”
被迫起身的年輕武師,看向風清安的目光中已經充滿敬畏,還有壹絲絲向往,能夠坐在馬背上,將真氣註入大地,使他站起,這是得有何等深厚雄渾的真氣,恐怕連先天武者也不過如此。
修行武道的青年本能地將風清安想象成了同樣行走在武道上,只不過是位於更高層次境界的大前輩。
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風清安沒有理會看向他的目光已經轉變為癡狂的小年輕,身下的駿馬似與他心意相通,沒有吩咐,便載著他在官道上狂奔起來,將這支商隊遠遠地拋在後面。
他這本來就過於年輕的容貌,騎在已經盡可能讓自己顯得平凡的森渺身上,身後跟隨著壹黑壹白二狼,走到哪裏,都是眾人關註的焦點,剛剛的壹幕,更是引人註目,將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身上。
只是不想被人過分關註的風清安,並沒有註意到在他縱馬離去後,剛剛左右圍觀的人群眼中,沖出壹人,來到剛剛鏢師下跪的位置,按著似乎被夯實到極致的土壤,眼中流露出興奮之意。
“妳剛剛是被身下的壹股力量被迫頂起來的?”
壹身樸素麻衣,腰間挎刀,頭戴鬥笠的絡腮大漢,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神情格外亢奮的年輕鏢師,他剛剛就註意到了這鏢師的身體不大對勁。
“是,有壹股很強的真氣逼我站起來,讓我跪不下去!”
被這名丟進人堆裏根本都找不見的漢子目光壹盯,青年鏢師便下意識的回答道,他將那股讓他被迫起身的力量當成真氣,因為他只接觸過武道,本能地便用自己的認知去理解未知的壹切。
“果然如此,這是壹位值得壹戰的高手!”
頭戴鬥笠的絡腮大漢眼中露出喜色,他剛剛查看土壤,就發現不對勁,就好像那壹處夯實的土壤自己有想法壹樣,迸發出壹股向上的力量,可是這怎麽可能?
“妳是何人?”
鏢頭騎在馬背上,皺著眉頭,居高臨下俯視絡腮大漢,因為有了先例,所以此刻他的言行舉止很克制,畢竟看起來不是俗流。
“我叫江北,這名字妳可能沒聽過,不過我十年前有個別號,斷浪刀,小有名氣,妳或許知道!”
絡腮大漢裂開嘴角,笑了起來,本來看起來很是普通尋常的漢子,此刻身上卻露出壹股狂戰之意。
“斷浪刀,江北!妳是先天宗師?!”
鏢頭壹楞,隨後就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驚叫出聲。
“先天算個屁的宗師,也就只有妳們這些沒見識的井底之蛙在這裏亂叫,老子壹巴掌都能摁死三五個的玩意,也敢稱宗師?”
江北不屑地笑道,隨後往地上吐了壹口唾沫,身形壹晃,便如風般消失在這支商隊眼前,讓壹些人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好恐怖的輕功!”
鏢頭面露驚駭之色,他勉強摸到了先天的門檻,但正因如此,他心中卻更為畏懼。
“頭,壹巴掌能夠摁死三五名先天,那是什麽境界的武者?”
僅僅壹番言語,便接連受驚的年輕武者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這時候的他,深刻認識到自身的渺小。
“老老實實的練武,問那麽多幹什麽?等妳先成了先天再說!”
鏢頭沒好氣地瞪了他壹眼,僅僅壹句話就惹來兩位如此可怕的存在,幸好對方都懶得搭理他們。
“前面那位公子,請留步!”
已經能夠看到安慶府城墻的風清安,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喊,他也能夠感受到有壹股淩厲的氣機正從後方接近,不過他回頭看了壹眼後,便充耳不聞。
壹眼武道蠻子,不用理會,跟他沒關系!
勁風從背後呼嘯而來,並沒有任何惡意,只有壹股熾烈如火的昂揚戰意,頭戴鬥笠的昂揚大漢攔在了風清安的馬前。
“有事?”
風清安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家夥,黑山懶洋洋地看了他壹眼,白瑤好奇打量周圍的壹切,至於森渺看都懶得看,如果不是風清安早有吩咐,她早就壹蹄子踩過去了。
“在下斷浪刀江北,不日前以地煞煉體,破先天之境,入安慶府便是想尋對手壹戰,剛才有幸見公子出手,心中技癢難耐,還請公子賜教!”
江北簡單介紹了壹下自己,隨後迫不及待地向風清安邀戰,他此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快沸騰起來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僅僅只是站在風清安的面前,渾身每壹處都在顫栗,多年來廝殺的本能不斷催促他,讓開路,不要擋道,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可惜,自從熬過地煞煉體,踏入全新境界之後,他就再也難尋敵手,原先與他相差無幾的對手,如今連他隨意拍出的壹掌都撐不住,這種尋不到對手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可現在,無論是這位年輕公子本人,還是他身下所騎的駿馬,乃至他身後跟著兩只狼,全都帶給他極為危險的感覺,這種滋味,太令他沈迷了。
“熬過地煞煉體了啊,不錯,挺了不起,不過妳技癢的話,可找錯人了!”
風清安點點頭,他倒是知道,武者想要破先天要經歷多少痛苦,引煞氣入體,稍有不慎,數十年修行便付之壹炬,可即便成功,也要承受酷刑之痛。
“妳可知我是何人?”
“公子何人?莫不是官府中人,不瞞公子,我此行前來安慶府,便是想要投身於官府,為朝廷效力,若是如此,我與公子,也算是同朝為官了,還請公子看在同僚的份上,不吝賜教!”
江北坦言道,步入更高境界,才知道朝廷到底有多恐怖。
那些三流武者口中,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不被官府所管轄的江湖,最強也就先天而言,至於先天之上,呵,突破所需要的天罡與地煞之氣,幾乎都掌握在官府的手中。
他雖然另有機緣,尋到了煞氣,可是破入這壹境界之後,再看前路卻是壹片茫然,不知該如何走下去。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也了解到了,先天境界的武者是朝廷所能容忍的極限,罡煞境的武者,是朝廷絕不會放任的存在,這壹境界的武者,只有壹條選擇。
朝廷鷹犬!
抵達這壹境界的武者,必須為朝廷效力,服從朝廷的安排與調令,絕不容許自由自在,肆意妄為。
自己找機緣突破的武者,也可以選擇反抗,為了所謂的錚錚鐵骨,但是不想當狗的下場,那就是被做成狗肉,端上餐桌,沒有妥協的余地。
“我乃此屆科舉考生,如今正是要去奉天城參加院試!”
風清安壹板壹眼的說道。
“妳是科舉考生?”
江北聽到風清安的話,猛地瞪大雙眼,聲音都提高了八度,壹臉難以理解的看著清安,他難以置信,這樣的人,居然去參加什麽狗屁院試,這不是笑話?
以他如今的境界,若是投身官府,最少也是正六品,當然,無實權,只有供奉,但這也足夠了,真正重要的是擁有獲取武道修行的典籍與資源的渠道。
“不錯!”
風清安壹臉嚴肅,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武夫,
“妳應該不會打算在官道上襲擊壹位打算參加科舉的考生吧?”
江北聞言,臉色頓時黑了下去。就算是現在的他,也不會作這種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