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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壹個怨婦的真實生活 by 書吧精品

2018-8-12 06:01

  等我哭夠了,他又說:“姐姐,現在要是我在妳身邊,會抱抱妳,把妳的淚吻幹。”

  我聽罷,嚇得渾身發抖,忙說,“不——我和妳什麽也不可能發生!”

  “好,我現在只想得妳壹句真話,妳討厭跟我說話嗎?想要我現在就掛斷電話嗎?”

  我沒有吱聲,我不敢回答。

  “不討厭跟我說話吧?不舍得掛斷電話吧?姐姐,妳太苦了,需要安慰。我現在去吧?抱著妳睡。我保證不會侵犯妳,就是看著妳睡上壹夜……”

  “別胡說了!我還沒有離婚,怎麽可能做這種事?他背叛了我,我再背叛他,這婚姻還有壹點神聖的味道嗎?”

  “姐姐,妳老公跟別的女人尋歡作樂時,為妳想過這麽多嗎?相信我,只是去陪陪妳,不會叫妳背叛妳老公、背叛婚姻的!”

  聽罷他的這番話,我忽然感到室內的空氣異常稀薄。窗簾關著,可窗戶是開著的,可見這種窒息感來自於我的體內。

  “妳需要嗎?我最後壹次問妳!妳連句真話也不敢說嗎?”他窮追不舍。

  再不放下電話,我整個人就要崩潰了!如果我讓他來,或者見他去,被人看見,傳到了德廣的耳朵裏……不!雖然他背叛了我,我卻不能輕易報復他!我不是不敢,不是不想,而是不忍!婚姻已經持續了七年,我和他有個六歲的兒子,如果我也像他那樣不負責任,這個家很快就瓦解了!

  13

  連壹聲“再見”也沒說,我就猶猶豫豫地掛斷了電話。我害怕再說下去會失態,會把持不住,會對著話筒呻吟起來……我會的,我不想說謊,我壹定會的!在這樣被疼痛撕裂的夜裏,電話的那端是壹個如此可人的“尤物”!——再說,德廣出國這半年來,家裏連壹只雄蒼蠅也沒飛進來過。而我是個女人,是個有生理及心理需要的女人呀!

  接著,我就開始等,等他再把電話撥回來。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他也沒再撥回來。他可能生氣了,或者被刺激了。他是個身份卑賤的男人,而身份卑賤的人大多是敏感易傷的。

  我關掉床頭燈,走到臥室的後窗邊,小心翼翼掀開窗簾壹角,向小白的住處偷窺。哦!他原來是在家裏給我打電話!屋裏亮著燈。

  我在心急如焚地等待他的出現。果然,沒過多久,小白從臥室走了出來,進了廚房,就在水槽邊開始洗漱。——今晚我這個“客人”提前離場了,艾琳已經先付了錢,他也用不著再在“豪門艷影”裏耽擱,可以回來睡個囫圇覺了。

  150米,距離是這麽近。正是夜深人靜,我只需小聲喊上壹句“小白”,他保準會對我轉過臉來。可是,我不但不敢,反而希望能在他眼前遁形,希望他永遠不知道我就住在他對面。

  幾分鐘後,他洗好了,關了燈,轉身走進臥室。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我心頭升起壹陣不可名狀的悵惘。——愛上漂亮妓女的男人總是被認為是愚蠢的,而現在我理解他們了。平心而論,見過小白的女人,100個中有100個會喜歡他,100個中起碼有10個會愛上他。

  我就這麽站在窗口,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他屋裏的燈才滅了。我這才發現腿腳已經站得酸麻,壹路趔趄著挨到了床邊。

  這壹夜,我是握著紫玉蝴蝶睡著的。

  第二天上午,德廣的電話把我吵醒了。

  他有點不耐煩地說:“還沒睡醒?可見妳睡得有多晚了!好,現在我閑了,有什麽事慢慢說吧!”

  他說的這些話,跟小白昨晚電話裏說的話,簡直是天壤之別。我與德廣,也曾經是為愛情而結婚,也曾經是以彼此為生命過的呀。可是,為什麽七年婚姻,竟能把壹對恩愛夫妻磨得毫無感覺。難怪他們這麽說:摸著小姐的手,渾身直發抖;摸著情人的手,壹股暖流上心頭;摸著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壹點兒感覺也沒有。婚姻是社會穩定的細胞,婚姻也真是扼殺愛情的墳墓嗎?

  我的聲音壹出,竟然比他的還要冷漠:“妳跟所長老婆睡過覺?”

  他停頓了好壹會兒,才激動地問:“胡說什麽?誰告訴妳的?”

  “妳跟她睡過沒?”

  “沒有!”

  “我要是找到人證呢?”

  “找誰?妳的死黨艾琳?她敢出來作證嗎?她在床上抓住我和所長老婆了?還是拿到什麽物證了?搞笑!”

  果然不出所料,他是死不承認的。艾琳本身並不想讓我跟他對質、離婚,當然也不可能站出來作證。再說,艾琳絕對不可能經歷他和所長老婆睡覺的現場,也不會拿到什麽物證,肯定也是道聽途說……這件事,我怎麽可能問出結果呢?我陷入了極度的憤恨和憋悶之中。

  德廣的口氣緩和下來:“若茵,我早就勸過妳,不要總是跟艾琳那種女人壹塊兒玩。她不是個良家婦女,離了男人三天就渾身冒火。妳又不用工作,兒子壹周才回來壹次,妳過得還不舒服嗎?沒事多管管兒子,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我要不是為了家庭,為了妳和兒子,幹嘛要只身飄流海外受苦。妳管好兒子,才是對我的最大支持。後院兒起了火,我還怎麽安心在外面工作……”

  14

  晚飯後,我下樓,來到艾琳家。艾琳剛剛從外面回來,碩大的業務包還背在身上,沒來得及卸下來。她前夫跟德廣壹個單位,她住的這套房子是她前夫的。她前夫被她捉奸在床,覺得對不住她,離婚後就把這套房子給了她。

  艾琳見我來了,笑道:“拉廣告這種事真不是人幹的!老啦,做不動了,看來得想辦法傍個男人了。”

  “靠給報社拉廣告,掙來了車子和票子,別不知足了!”說著,我把自己摔在沙發上。

  她邊泡方便面邊說,“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光有車子票子,還有兒子呢!”

  “唉,別提了,上午德廣打電話來了,死不承認他跟所長老婆睡過覺!”

  艾琳手裏的面碗壹頓,濺出的汁水險些燙了她。只見她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壹聲:“唉,妳還是問他了!妳想他可能承認嗎?不是白問?”

  “妳……有證據沒?”我心虛地問。

  “沒有!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人家為什麽不編排張三李四?非要編排妳家德廣?”

  “妳聽誰說的?”

  “啊!讓德廣恨我還不夠,妳還要找人家算帳去?算了吧,我不可能告訴妳!”艾琳用筷子攪著面條,恨恨地說:“妳真蠢到家了!讓妳知道德廣背叛妳,目的是讓妳也悄悄找點樂子!妳真讓我失望!”

  “我咽不下這口氣呀!”我把頭埋在雙手裏,心亂如麻。

  “唉,妳‘用’小白壹次,或者‘用’德廣之外的男人壹次,妳就不會再找德廣算帳了,就心理平衡啦!不信,妳試試看?”

  艾琳開始吃面,及時轉移話題,又說起了“豪門艷影”裏的那些闊女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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