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
壹個怨婦的真實生活 by 書吧精品
2018-8-12 06:01
她看了看我,又轉過頭去,專心開了幾分鐘,才開口說:“我說,妳不要把什麽事都看得像天大好不好?妳越像受氣媳婦似的,不是越合德廣的意?妳回去他肯定會求妳不要離婚,他已經相信妳沒給他戴綠帽子。到時候妳叫他壹絲不掛跪在妳面前,狠狠抽他十個嘴巴,撈回來!哈哈哈,對了,抽二十個,代我抽十個!”
這個女人!我冷不防被她逗得笑了起來。“妳既然那麽恨他,現在肯定支持我離婚了吧?”
“不!”她將車子減了速,認真地說:“我還是堅持原來的觀點,不支持妳離婚。愛情的壽命也就是那幾個月,妳離了婚就變成了勝利者?以後是壹輩子壹個人過,還是再結?如果還想再結,能找到德廣那種條件的嗎?他這次表現得是糟糕了點,還打了妳,不過是有原因的,他以為妳給她戴了綠帽子。妳已經30歲了,現在60歲的老頭子都想娶16*歲的小*女孩呢。妳不會以為憶槐真的會娶妳吧?告訴妳,我見過他的壹個女人,是個泰國美女,就住在海邊的壹套別墅裏,妳要是想證實,我現在就可以帶妳去……”
我忙打斷她:“我去證實那些做什麽?他跟我又沒什麽關系!我又不是小*女孩,怎麽會把他的話當真?”話雖這樣說,我心裏卻感到壹陣空蕩蕩的涼意。世上的男人都是這麽無趣嗎?真正的愛情真的只存在於小說和影視裏嗎?
艾琳對我的話沒有深究,繼續開導我說:“再說了,即便找到壹個愛妳的,妳敢保證結婚若幹年後,他不變成第二個德廣?反正德廣至少在美國工作5年,天高皇帝遠,妳要是真的耐不住,就去找小白。玩膩了小白,豪門艷影裏還有小黑小黃小藍,不怕不夠妳五年用的。只要做好防護,別染上臟病,即便妳給德廣戴壹百頂綠帽子,他也不知道!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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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家,就接到德廣的電話,說他在他父母那裏過夜,明天是周末,由他去接兒子。他說完正經話,正想跟我套近乎,我就啪地壹聲,把聽筒扣了下去。在他打來的這壹通電話裏,我從頭到尾壹聲沒吭。
果然不出艾琳所料,德廣已經變得低三下四,懷疑我偷野男人時那種近乎愚蠢的囂張無影無蹤了。艾琳不是對我說,等他跪下求我不要離婚時,讓他扒光衣服,狠狠地抽上他二十個耳光嗎?想起他抽我的那壹巴掌,我恨得牙癢,真想現在就下手。
來到臥室,我看見了那些花兒,瓶裏的和倒在地板上的,還有地板上的積水。我曾把這些花兒當成寶,可是剛才艾琳說憶槐的壹個女人就住在海邊的壹套別墅裏,我忽然就覺得這些花兒不值得珍惜了,雖然我並不是嫉妒那個女人,還沒發展到那種程度。
我找來壹個很大的塑料袋子,把花兒全部裝在裏面,扔進了門外的垃圾箱。之後我收起了那些花瓶,用拖把揩幹地板上的水,這才感覺處理幹凈壹件事情。——也許絕大多數男人在愛情上都是平庸的,只有極少數的情聖,卻不會被我們這些民間家庭主婦遇到。但是有壹點我堅信,天底下沒有長久的愛情,只有長久的痛苦和無奈。
我坐在鏡前卸了妝,又去洗了個澡,這才關掉臥室的燈,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我感到自己掉進了壹個巨大的黑洞之中,陰森冰冷。丈夫背叛了我,憶槐給的那份浪漫已經死掉,小白不過是個鴨子,又比我小足足十歲。沒有男人了,除了他們,我的情感領域可以說是荒漠壹片。在人的壹生中,有多少時間屬於滋潤的愛情?能讓人在心裏偷著笑上壹會兒?那種時候少得可憐!絕大多數的生命裏,我們不過是壹具行屍走肉。
差不多0點的時候,我還沒睡著,夜深人靜,稍微大點的聲音就會感覺刺耳,我聽見窗戶外面的小樓上有鑰匙開門的聲音。陡地,我的心就被提了起來,我堅信我的直覺很準,忙翻身從床上跳下去,走到窗前。
果然是小白回來了,小樓走廊上昏暗的路燈光把他照成了夜的主角。今天回來得早,看來沒有富婆包夜。身體也沒有搖搖晃晃,看樣子酒也沒有喝多。他那修長的背影,線條明晰,每次去豪門艷影粉墨登場,他都會穿得如此性感。我心裏不由得湧起壹陣異樣的熱流,想起他在海邊把我抱在懷裏的感覺。我真想大喊壹聲他的名字,當他回過頭發現我,該有多麽震驚、多麽甜蜜呀。——想歸想,我根本沒有那個勇氣。
我壹直站在窗戶前觀察他。很快,浴室的燈亮了,估計進去洗澡了。過了大約二十分鐘,浴室的燈滅了,裏面臥室的燈亮了,燈光很弱,雖然他只關了防盜門,我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身影。估計他上床躺好還沒入睡時,我離開窗戶,上床躺下,膽大妄為地拿起手機,摸黑按下了他的號碼。
小白聽見是我,十分吃驚,忙問:“若茵姐姐,這幾天妳去哪裏了?怎麽手機壹直關著?”
聽到這裏,我的心就暖了很多。“關機是為了拒絕聽我老公的電話,不是想防備妳。那個老色狼已經回來了,我正跟他鬧離婚。”
“啊,已經回來了?他同意嗎?”
“看樣子不會那麽輕易同意的。他打了我,那個死鬼!他回來發現壹個男人送我的幾束花,就懷疑我跟那個男人有關系,給他戴了綠帽子,剛才還拉我去跟那個男人對質了,好在艾琳給我作證……”
“這麽復雜?艾琳姐姐也認識那個男人嗎?”小白疑惑地問。
“哦,妳不問我倒忘了!妳還跟那個男人有點關聯呢,他是豪門艷影的老板,名叫林憶槐,妳知道嗎?”
小白呵呵笑了兩聲,淡淡地說:“我們只知道他姓林,很少能見到他。他是個神秘的人,據說生意都在東南亞,但沒人知道他做什麽生意,也沒人知道他的來路。他很年輕,不知道怎麽能把生意做得那麽大,估計有家庭背景……”
我對憶槐的話題不感興趣,在我心裏,他還沒有小白值得親近。也許人與人之間確實是講究緣分的,小白能給我暖意,而憶槐只能讓我敬而遠之。於是,我打斷小白道:“不說憶槐了,我跟他是偶然認識的,也沒什麽過深的交情。這次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妳,妳支持我離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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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假思索地說。
“可是這次他回來又暴露出不少卑鄙的本性,妳還不支持嗎?”
“那些所謂卑鄙的本性壹直在他身上,這回暴露出來,是因為他的利益受到了威脅。比如他怕妳給他戴綠帽子;怕被他傷害的女人找他算帳。姐姐,妳也明知道妳老公是有缺點的,這個世界上有完美的人嗎?起碼他是不想毀掉壹個家的。為了出壹口氣離婚是不明智的,關鍵妳要考慮好,離婚是不是必然能換來壹份幸福生活。如果不能,那最好不要急著離婚。壹輩子的時間還長著呢,妳可以先忍著點兒,考驗他壹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