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象領群雄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0
“好哥哥啊!妳的神腿為我踢走了那險些汙辱了本小姐的臭病鬼,我定然要吻他壹吻,好好的謝謝妳啊!”寒煙翠不斷的苦纏著苦來由,教他神迷魂蕩之余,卻又心驚害怕,這好玩虐待他人的大小姐,怎會如此簡單,摸不透便只好不停拒絕。
但寒煙翠不停的拉動苦來由褲子,又是扯又解繩,麻癢難當之余,那話兒又有極大反應,高高隆起。
寒煙翠突然蹲下對苦來由笑道:“啊!好有趣的小蟲兒,怎麽會如此興奮啊?對了,妳定有話兒對我說吧。”
耳朵便貼挨向苦來由下體,雙手狠狠抓住大屁…,教苦來由僵住難動之余,又是不敢動彈,全身不停顫抖。
愛捉弄人者,每遇上被玩的對方尷尬不懂應變,便更是自得其樂,更投入玩多些花樣兒來。苦來由敗退病魔,奠定了最強地位,壹群同赴“死蔭幽谷”者無不馬首是瞻,奉他為第壹強者。寒煙翠卻能因為此貪色之徒癡戀自己,盡情玩弄他於人前,更覺暢樂,苦來由可真的苦不堪言矣。
“哼!妳膽敢不回話,本姑娘便要責罰妳主人。”寒煙翠卸下原由胡說八背著的壹副三尺小棺木,綁在苦來由身上,又把其它的幹糧、水袋,全都纏在他身上。
“哈……好得很,咱們便多了個好挑夫,胡說八道兩位叔叔可以省點力氣,跟我說笑,可不致被苦悶蛋苦死當場哩。”
苦來由急道:“不……我不悶的啊,只是……見到姑娘……便口齒打結……妳的香體……總教我神魂顛倒,把持……不……定。”
被贊美總是容易受用,寒煙翠嫣然失笑,臉若朝霞,櫻唇輕動,教苦來由說不出的受用,迷癡癡的看得呆死。
好個不斷被虐打的苦來由,卻非但沒有避開,反而仍是甘心情願任由寒煙翠虐玩,刁蠻神長大老的掌上明珠大小姐,平生從未得過愛護溫暖,養成或多或少的變態刁蠻性子,愈是長大便愈更胡混,如此美人兒因而從未有人敢親近,就算是有糊塗者,也很快被虐打玩個半死,嚇得屎滾尿流的抱頭竄逃。然而天下間竟突然來了壹個癡心不怕被虐玩的苦來由,打得多、玩個飽,也就愈更喜歡戲弄他,心下竟有點樂於親近之意。
苦來由正沈醉玉人笑態,不能自拔之際,子孫根突然傳來壹陣刺痛,淚水不禁冒溢而出,赤痛之感直燒腦袋。
“妳這小東西竟膽敢對本小姐不瞅不睬,傲慢之極,看我如何治妳,好好教訓,來,隨我來!”玉掌五指強拉力扯著苦來由的子孫根,大步踏走,可憐苦來由被逼跟著走,才不致被扯得痛裂出血。
苦來由大叫道:“唉唷!斷了斷了,輕壹點,別……唉唷,不要握得太緊……哇“好痛啊!”
可憐不世高手,先前才擊退黑道強者病魔錢辛辛,備受小白、劉、關、張等各高手敬仰。偏偏壹代人俠卻被扯拉著那話兒四處走動,瞧得誰都掩嘴失笑。苦來由啊苦來由,妳愛上了這變態刁蠻美人兒,日後還大有罪受,可不容易過好日子哩。
眾人收拾好心情,便同再上路,直闖“死蔭幽谷”,為追尋傳說的“蓬萊仙島”中的“萬壽無疆”而踏上絕路。
繞過先前小白遇上純真少女情詩的平湖,已是日暮西沈,大夥兒正欲覓地歇息。清越暸亮的陣陣口哨聲,吹出曲調繞梁三日,清脆中跳躍輕快,活像大漠兒女放羊牧馬的口哨音調,隨北風而至,教壹群疲乏的尋寶客精神壹振,如沐春風中。
吹著口哨的便是壹直依約守候、站在半山石上的可愛俏人兒情詩,但見小白出現,便飄步而下,踏步湖面,濺出柔秈浪花,隨著婀娜步法直撲向小白,緊緊擁抱熱吻,玉頰如火,旁若無人。
“相公不會騙情詩的,天母娘常說天下男兒皆負心薄幸,滿口謊言,不對啊!相公的嘴兒又甜又香,壹定不會欺騙情詩的。”如小鳥依人的情詩反身背倚著小白,柔軀如柳,含苞待放的少女情真,直教每個人都有著憶記少年初戀的情愛懷緬。
但怎麽突然在“死蔭幽谷”沒頭沒腦的來了個情詩,是病魔的人?是“天法國”
“大漠禿鷹”的人?還是……小白又帶了壹個老婆壹同上路?
劉、關、張的劉壹線最是小心,立即便問道:“姑娘孤身處於“死蔭幽谷”,既非什麽獵戶打扮,來意可教吾等莫名其妙啊?”
情詩跳了起來,走至劉壹線前,突抿嘴笑道:“嘻,大叔的嚴肅臉兒,肌肉繃繁,好趣怪哩,來來來,待我撫按撫按,哈……好多了,好多了。”少女未回答之先,竟伸出玉手便往劉壹線臉兒左搓右按,玉掌暖流柔滑,教人不願失去滋昧,劉壹線竟當場呆住。
情詩笑道:“唔,對了!笑多壹點,外貌便年輕了壹大截啊。大叔問我為何在此,簡單得很,小女子情詩,是“蓬萊仙島”派來迎接新皇的“天機仙子”啊!”
眾人面面相覷,不能言語,就算是最愛大吹大擂的史認屁,或是瘋人瘋語的胡說八道,也被情詩的話弄得壹頭霧水,不明不白,胡裏胡塗。
胡說八笑道:“道師弟,天下我道還以為只有妳好愛胡言亂語,原來道行可不及小丫頭呢,看她神定如常,笑臉如舊,放屁話的能耐可真比咱們更強得多啊!”
胡說道點頭道:“情詩姑娘,看來妳大可以“胡說十八道”的外號行走江湖,包保輕易成名,傳頌壹時。”
情詩又走至胡說八道二人身前,微笑雪齒輕咬香唇道:“有了這個,天母娘說大家便定然不會疑惑的了。”從袋子裏取出壹物置於胡說八手中,翠瑰晶瑩,生龍舞爪栩栩如生,此物不就是聖上玉璽?
刻肓萬字的玉璽,價值連城,乃珍玉石中翠綠通透之極品,情詩能以此為證,當然勝過千言萬言解釋。
“在哪裏?“蓬萊仙島”在哪裏啊?”
“那大批財寶是在仙島之上麽?還有多少天腳程?”
“什麽來迎接新皇?誰是新皇?”
“仙島上還有些什麽人?為什麽毒風沙沒殺死他們?”
“真的有長生不死神藥“萬壽無疆”麽?”
“妳好可愛啊!”
大夥兒瘋狂追問下,只有小白的壹句贊美話在情詩腦海盤纏不散,十分受用,笑得更是巧倩,活脫脫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情詩又是依偎在小白懷裏享受暖意,輕柔細語道:“昨夜我燒了湖裏兩尾魚兒飽腹,很是美味哩,但現在肚子又餓了,相公,壹起暢泳捕魚,圍坐生火燒魚吃頓豐富的好麽?”
留下壹大堆疑團,情詩便與小白壹同下水捕魚去了,暢泳碧波中樂而忘返,十兩、伍窮也給迷惑傻呆,小白何時娶了這位來自“蓬萊仙島”的小仙子啊?
柴火燒魚香氣四溢,吃得痛快之余,情詩便把她能說的,細細說得壹乾二凈,答案反令誰都疑惑重重。
情詩道;“小的是天母娘派來迎接往“蓬萊仙島”,引路前行的“天機仙子”。地運已亂,處處禍劫,恐怕奪寶新皇有所誤失,情詩便由天母娘蒙住耳目,踏過從“天幹”
到“地支”的“天路”,穿過“迷茫惶地”、“春回大地”、“屍石材”、“風沙死穴”,共歷三個多月,才抵此“香香湖”靜候各位到來啊!”
伍窮對情詩所述顯得壹塌糊塗,便道:“什麽奶奶的天幹、地支,好混亂啊,可否說得簡明顯淺壹點呢?”
情詩道:“要往“蓬萊仙島”奪得寶藏“萬壽無疆”,必須共歷三大考驗,分別為“天算”、“地運”、“人劫”。“人劫”即往奪寶者途中互相猜忌或遭伏殺的劫難,無緣者自當先送命。“地運”乃上天之意,災劫天威在地,大地自然擁有殺萬萬人之大能,如越過無風沒浪,乃上天賜恩開路。最後“天算”找出從“地幹”到“天支”的唯壹生路,是為“天路”;踏進“蓬萊仙島”,敗守島聖使天母娘,便能直闖“鬥室”,破謎陣“天機”,便可進入寶藏之處,找出“天人”,穿龍脈成皇為帝。我知道的便是這麽多啊!”
史認屁笑道:“哈……好姑娘,妳來自“蓬萊仙島”,唯壹外闖出路便是“天路”,妳當便對“天路”可輕易化解啊!”
情詩笑道:“但天母娘可沒給我機會用耳或目得悉“天路”之秘,先封穴致我暈倒,到了彼岸“地支”才醒來,壹切如騰雲駕霧般卻回憶不了。嘻!到了“地支”,大家還是要靠才智,方可覓得“天路”通過“天幹”,直上“蓬萊仙島”啊!”
“好了!要說的就是這麽多,大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便來問吧,情詩必然壹壹盡力解答。”霎時間尋寶之路又加添壹大堆阻攔、困惑,令本已迷亂的眾人更是難於消化,只好稍事休息,才再問個明白,清楚方向。
“那請問“蓬萊仙島”正確方向該如何走法呢?”胡說道惟恐中途走失了指路明燈,先來問清楚方向,便不致盲頭亂闖。
情詩擡頭仰視天際,指著茫茫夜空道:“北鬥七星後三星之玉衡、開陽、搖光結成之“鬥杓”,所指方向便是目的地,要是迷了路,只要擡頭察視,便能找到方向啊!”
伍窮迷惑道:“他奶奶的左閃右閃,粒粒亂排,不明方位,不知所謂,唉!望天打卦,我可對此壹無所知,什麽他媽的“鬥杓”,瞧來瞧去也壹塌糊塗。”
星象天文,對行走江湖之輩倒是難題,要從茫茫天際找出“北鬥七星”也花了好壹陣子工夫,教大夥兒都有點迷惘。
“相公啊,料不到蒼天早有安排,明天不用上路,咱們可以遊山玩水,先於“香香湖”玩樂啊!”情詩說得高興,壹對明亮烏黑眼眸醉視小白,樂得不可開支。
胡說道聽得胡塗便問道:“什麽?幹麽咱們不趕快上路,俏姑娘啊,大漠之地兇險異常,多留壹天,多三分險啊!”
情詩愕然道:“白虎昏黃,天險人亡,前路不能闖。怎麽各位好象半點也不懂啊?
嘻……大家的傻楞樣好生趣怪呢?”
當眾人都困惑萬分,茫然於情詩話語中,小白擡頭看天笑道:“對啊!白虎果然反常吐昏黃,顯見異象。”
苦來由終於也忍不住追問道:“天上哪有什麽白虎、黑虎,頂多是繁星點點而已,壹頭大老虎在天上哪有肉吃?哪處拉屎?怎麽愈說愈胡塗,愈教我不明不白。”
小白笑指天際道:“天球赤道和黃道壹帶有二十八組星宿,東南西北四分,各七組星宿令人聯想成四種神物,冠稱為左青龍、右白虎,朱雀在前,玄武列後,白虎便是盡目能見點點星光的奎、婁、胃、昂、畢、貲、參合共七星宿,排在西方,永恒不滅。今夜白虎反常吐昏黃,星象大兇,不宜趕路,便是情詩的意思。”
“對啊!早看透啊,何止白虎吐昏黃,朱雀也吐黑、玄武更吐光,總之星象示意好險大兇,誰個要闖路便不出三天必死無疑,孩子,妳清楚明白麽?”從來不甘心受教的史認屁胡言亂語,把小白的解說又加添混亂。
史臭臭高聲叫道:“史認屁是天下無敵星相大學士、大偉人,明夜觀星,要靠偉大無敵天賜神人史認屁,大家不妨多多向他請教啊。”
情詩疑惑道:“怎麽我瞧不到朱雀吐黑?吐黑是失,是淡黑還是深黑?是亂黑還是線黑,道理天意可截然不同哩。還有那玄武哪有吐光啊,真看不見哩。”純真率直的情詩又哪知史氏父子是放屁高手,竟隨他所胡說在研究、察視。
苦來由擡頭看星空,壹片迷惑道:“人的命運,怎可能與天上那些閃著閃著的星宿有關系啊?難道它們會有能耐阻我放屁、走路麽?沒道理,怎也難以置信。”
情詩瞪大眼驚愕道:“怎能如此武斷,正是天數定地運,地運定人生,天象兇變,地動山遷,劫禍難免。天地陰陽相互對立、此消彼長,構成大地萬物變化不定,決計錯不了的啊!”
原來“蓬萊仙島”中人絕對依賴星象為天意之力,依四象星宿之啟示,推算出今日闖“死蔭幽谷”進“蓬萊仙島”,又能奪寶藏“萬壽無疆”者,便是星象顯示之新皇帝君。先過“人劫”,再壓“地運”,智破“天算”,壹氣呵成“天、地、人”三難串成龍脈。大地之上,將來者便是天下無敵新帝王也,故命情詩作“天機仙子”,恭迎天人到訪。
小白對星象、天文之學說,深有研究,情詩大為雀躍,解說完畢後,便拉住小白夜觀天星,仰臥綠草之上,依偎小白暖懷中,陶醉日月星辰,靜聽小白深入指導,大為痛快。
“妳老是跟著小婢走,可沒半句話要跟我說麽?”夜裏,被病魔揭破身世之謎,心情疑惑難平的十兩,沒跟在小白十步身後,獨自沈思,愁苦滿臉。伍窮沒出壹言相勸,卻壹直跟在後面保護,教十兩又是感激又是氣上心頭,對此膽小鬼,倒也沒他辦法。
伍窮淡棪道:“伍窮的嘴巴從來不幹凈,也不懂甜言騙人,我又不是那蜜語教人樂透的醜醜,既是開口便有失,那對著十兩,只好少說話為妙,道理就是如此。”
十兩擡頭望天,悄悄道:“兒時,妳會數那壹顆又壹顆的閃亮星星麽?”
伍窮笑道:“我不數的,我騙了獵戶的弓,搭箭上射,壹心射他媽……不,射他十顆八顆下來,射不出個所以然,爹、娘都在笑我笨,我便對他兩老說,待我長大後,便攀天摘星,教世人都知道我這窮小子已奪天上光芒,多威風啊!”
十兩道:“爹原是“雲渺海”內出色的船戶,每時每刻與大海爭鬥,觀天定策,預知風向,故自小便和我躺在夜空之下數算星宿,他說,娘在擁抱他的最後壹夜,說了壹句:地老天荒,只要星夜不變,繁星在,此情永不變遷。從此爹四海為家飄泊尋找芳蹤,每遇失落挫折,便擡頭數星星,壹顆不少,即又回復鬥誌,如何艱苦,也繼續上路。”
伍窮道:“好癡情啊!”
十兩道:“爹臨終時,眼目已不能再見星空,嘴裏卻不停的追問我,天際間是否仍是繁星不變,娘壹定仍在人間的,吩咐我必須努力覓尋,完成他遺願。”
伍窮道:“三天三夜快樂,換來下半生無盡愁苦,情之狂、愛之無價,教古今多少人為他傾盡人生,妳爹長寸斷至死不湔,可見他愛得多深、痛得多難耐啊!”
十兩道:“要是有壹天十兩失去蹤影,天地間會有人如爹般浪跡天涯,覓尋我芳蹤,救我脫險麽?”
伍窮猛然道:“當然有,郡個便是伍窮!”
十兩終於深吸壹口氣,勇敢地問道:“為什麽妳如此待我好啊?”
伍窮羞於對情話啟齒的毛病教他發窘不已,口齒抖顫道:“我……對……十兩……
好……是因為……我……愛……她……她……的主人小白,對了,半點不錯!”
十兩氣上心頭,壹個轉身便不理睬笨伍窮。
“但伍窮最愛的是十兩啊!”終於說個明白了,伍窮在十兩背著自己的時候,勇敢地示愛,說得清楚明白,教十兩心頭震動。
十兩回身凝視伍窮,悄悄道:“小婢是主人小白的,早說過妳不能愛我,連動情半分也不能,妳好大膽子上,竟忘得壹乾二凈,真豈有此理,太胡塗了!”粉拳落在伍窮壯闊胸膛上,打不了兩下,便被伍窮捉住雙手,心跳頓然急疾狂奔。
鼓起最大勇氣的伍窮,把十兩輕力扯拉,便壹抱入懷,胸膛上暖流亂竄,十指緊握著十兩雙掌,細細道:“我永遠不會忘掉,那道曾令我回復鬥誌,初次感到情真的熱燙暖流,從掌心直湧透全身。十指的緊握,換起我生命鬥誌,只要伍窮壹息尚存,也永遠忘不了十兩的暖意,更難忘那額上的輕輕壹吻。”
伍窮擁抱著醉迷癡心的十兩,決意主動的給她狠狠壹吻,教她永恒不忘,伍窮啊伍窮,不能再猶豫了,勇敢的溶化她,來吧!
兩月香唇相距愈來愈短,半尺,四寸,壹寸,半分,殺氣,不得不實時防範的殺氣大煞風景,他媽的是誰?究竟是哪頭大烏龜王八?
是病魔,去而復返的病魔錢辛辛,他在笑,獨個兒站在壹旁笑看二人親熱。
他,為什麽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