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坑道戰神兵

　　十天以來，將軍、伍窮、血霸王、朱不三、諸葛神弩等，無不奮力作戰，屢攻向正門，只是小黑與四小福總是堅拒接戰，緊閉城門，以強弩退敵，“鐵甲兵”始終未能突破任何壹門。
　　當五大攻城將領不知不覺中，小白的二萬大軍，已靜悄悄把五條坑道鑿好，不負所托，完成任務。
　　興高采烈的生力，又跑到水閘內正暢泳的小白前，笑道：“元帥，坑道已鑿得九成完好，依元帥指示，高可及人通過自如，既通風又堅固，就算是十萬人穿越攻城，也絕對不會塌下。”
　　小白滿意道：“幹得好，咱們還有壹萬兵未曾勞苦過。”
　　生力笑道：“請元帥指示！”
　　小白笑道：“要是正路奇兵，在白日之下齊利用坑道破城，先動搖護城墻的基石，讓城墻塌下，“天帶城’便無險可守，盡暴露於矢射攻擊範圍下，破城自然不難。”
　　生力想象道：“要是再配合‘鐵甲兵’蜂擁齊上，擋住未塌下城墻射來利箭，闖陣破城太輕易了！”
　　小白把頭浸入水中，又再浮出來，痛快道：“能殺小黑，是人生壹大快事，生力，傳令下去，三天後發動總攻擊奪城，還有，立即招來余下壹萬新兵，我只給三天時間作完成最後作戰準備。”
　　生力立即接令傳下去，惟是心裏卻不明白，明明五條坑道已開鑿好，壹攻便能破城，輕而易舉。小白卻又招來最後壹萬新兵，說是什麽最後作戰準備，還有什麽好準備？
　　滿腹疑團的生力，他總覺小白在智謀才略上無可比擬，要揣測元帥心中所想，他會盡力而為，但畢竟兩者在動腦子上還差距好遠，幸而自覺還很年輕，努力吧！他日壹定會成就顯赫的。
　　少年人不懼前路茫茫，生力以小白為目標，努力、奮鬥，力量生生不息，臉上永遠掛著積極的笑容。
　　當伍窮、將軍等五戰將，從小白口中知悉有關坑道戰計壹事，不禁高呼喝采，他們攻得人馬疲乏，已有點厭戰，小白卻已有大計補於其後，破城在即，也就起勁萬分了！
　　小白的坑道戰計已準備就緒，小黑又如何？
　　他身邊有壹頭狗，馴服如羔羊無異的狗，小黑賜名為“小狗”，總在他面前低頭彎腰，卑賤得可憐。
　　小黑好喜歡小狗，因為小狗在“七小福”中，最了解自己。
　　小狗也有他的特長，耳朵特別靈敏，嗅覺勝過別人百倍，因為耳靈鼻清，對作戰拼殺的小黑來說十分重要。
　　這壹天，在烈日之下，“天帶城”城墻內，小狗又跟在小黑身後，他拿著壹條好長好長的細鐵棒。
　　小心翼翼的把纖細鐵棒緩緩鉆入地底，二十余尺長好快便只余下三尺余，深入地下十七尺內。
　　身旁的小鬼、小鳳、小丙都看得目瞪口呆。
　　把細鐵棒再穿過自己的左耳，從耳珠刺穿而上，再刺破上耳，耳朵便緊緊貼住細鐵棒。
　　閉目靜慮，利用細鐵棒的震蕩傳聲功能，地下壹切聲響，哪怕是多微弱也好，亦能壹壹清楚了解。
　　“叮叮噗噗……”小狗比誰都靈敏，是他的特別專才能力，識破了小白開鑿坑道之計。
　　小黑問道：“如何？”
　　小狗道：“已開鑿至城前墻下了，他們也盡量把聲音壓低，再藉助連續三天不停猛攻作掩飾，每天挖掘進度已緩下來，相信三天之內必作最後總攻擊，以配合五條坑道戰兵來攻。”
　　小黑以指輕觸細鐵棒，笑道：“可惜，可惜！小白每壹回總是遇上我這大克星，實在不幸。”
　　小丙道：“咱們要準備的幹柴枝已收集了許多，連日來也不斷造箭，與及準備好大量的豬油。”
　　小黑笑道：“先以煙火熏死坑道內戰兵，再配合勁箭，必定要“鐵甲兵’來個焦頭爛額。小狗，妳負責再在五坑道各段，從上而下破開，灌入滾油再燒，還要利用鼓煙法，摻辣椒粉、石灰粉等，務求把所有來敵窒息在坑道內。”
　　小丙也不得不佩服主子小黑，自己在狠辣手段上面，已是極之出色，最少也能與小黑相比了，只是小黑在機智、謀略此等大事上，從不茍且，非但不弱於小白，且更深沈冷靜。他壹直好想“反”小黑，小丙絕對是不甘心只當“七小福”之壹的小輩，但小黑的成長、老練，愈見出色，還有他周旋於皇上名天命及芳心之間的手段，實在高明。甚至是他當了“武國”九大神將之壹，竟也不致招來其它各神將拒抗，由此可見，小黑確有他非凡的手段。對付小白此壹戰，對小丙來說也十分重要，他奸了寒煙翠、斬了病魔四肢、虐殺了史臭臭，在“死蔭幽谷”內幹盡傷天害理事，小白、朱不三他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對付敵人的唯壹方法，便是先下手為強，小丙絕對明白，故此，“天帶城”壹戰，他必須殺人，拼盡撲殺，最好便是先殺掉朱不三。小鳳笑道：“小狗，別裝模作樣了，利用小小鐵棒聽地下聲響，又何須什麽穿過耳朵，十足在臺上唱戲般煩人，多此壹舉！”最是口沒遮攔、愛挑剔弄人的小鳳，單單打打，故作挑釁，教小狗難堪之極。倒是此小狗當真完全是小黑的壹頭忠心狗，主人不怒，他就毫無反應，任妳如何責罵、鄙視、恥笑，小狗也不理睬。小鳳仍不肯罷休，便向其它人攻擊道：“小鬼啊小鬼！
　　妳真膽小如鼠，跟伍窮作戰，妳也不敢開城門直闖對拼廝殺，這證明妳實力不及人，唉！
　　身為生將，好教我們失望。”小鬼冷冷的回頭壹望，目力從披頭散發中穿射向小鳳，教她不禁心頭壹震，這冷酷小鬼，還是少惹他為妙。小黑輕輕的對著小鳳在笑，帶著陰沈寒意的笑容，像是壹把利刀，把小鳳從頭頂切開，壹分為二。究竟小黑為何要對小鳳特別縱容，把她編為“七小福”之首，高官厚祿，又容忍她的低能。從來不會憐惜平庸之輩的小黑，對每壹個部下都苛刻嚴厲，偏偏只有壹個小鳳，能夠在他面前放肆。小黑冷笑道：“小鬼，小鳳指摘妳甚有見地，怎麽還不向她道謝？”對著小鳳面貼面，小黑又落井下石。站在壹旁的小鬼，竟立時跪在小鳳身前向她磕首，以示謝意。這是小鬼對“多謝”的自我定義。小黑笑道：“小鳳，妳領導大家成績有目共睹，相信這壹場守城戰，每人都會有好表現，妳便再幫我作個評核，要是妳認為哪個未能有出色表現，便來報告，讓我賜他壹死！”小鳳連忙大喜道：“是……壹定會好好監視、好好處理，小黑大人壹定會很滿意的。”小黑狂笑道：“哈……好！妳辦事，我當然滿意！”伸手在小鳳臉上輕柔地拍著，是壹種體貼的嘉獎。小黑冷冷道：“自從我當上了‘武國’的‘威武鐵將’，悉心培訓了妳們‘七小福’，從七百人中，壹個又壹個，把表現差的都斬死殺絕，好難得才剩下妳們七人，我的期望絕對很大、很大。”小黑慢步移至小丙身前，又是以掌輕拍其臉，笑道：“小丙在‘死蔭幽谷’中，雖然不能奪來寶藏，但以壹人之力來算計，殺了病魔錢辛辛，倒算有功有過！”小丙微露笑容之際，小黑卻壹大巴掌摑得他吐血當場，再笑道：“但讓病魔的功力都傳給了那朱不三，就太大意了！”變得喜怒無常的小黑，任何人都難以捉摸他的喜怒，被責罵便算是便宜了自己，小丙半絲不悅之情也不敢表露。“此戰必勝，我好期望妳們四人作個好榜樣，要是我小黑不能助劉天尊登上‘天法國’帝位，妳們都壹定會很後悔，明白了沒有？”小黑突然疾言厲聲大喝，小丙等四人壹派喔咿儒兒的樣子，噤若寒嬋。面對沈重的壓力，他們都知道，失敗唯壹的結果便是死亡。抵擋小白的攻勢，還要挫敗強敵余律令，攻克“天都城”奪來帝位，前路險阻重重，但壹定不能失敗。小丙在想，難道就是單憑小黑與十二萬“神武大軍”，加上“七小福”四人等，便可奪得“天法國”帝位？就算是加上壹個刀鋒冷，實力真的足夠了嗎？小丙的計數中始終未能有十足把握，單是對付小白還可以，究竟小黑還有什麽“後著”？小丙好想把小黑的“後著”想出來，但就是想不通透，他的智謀還是落在小黑大人之後，真不得不“暫且”低頭他跟前。明天，便是決戰之期，小白把伍窮、朱不三都召了回來，只有將軍、血霸王及諸葛神弩圍住“天帶城”。壹共五條坑道，五將各自負責其壹，先破城門，沖入城內放火，塌拆城墻基石，小白再率三萬兵強攻，自能壹舉殲敵，殺小黑，報血仇，為“天法國”先除去大患。朱不三笑道：“那個賤種小黑與小丙，頭顱定要留下給我。”伍窮笑道：“哈！妳這丟他媽死不透生爛疔瘡老胖臭王八，小丙留給妳、小黑留給妳，還有要妳脫掉褲子的小鳳也要留給妳，那我伍窮與壹眾兄弟豈不無人可殺，明天光看妳朱大頭表演殺人好了。”朱不三道：“糟糕！忘了我身邊的伍窮已貴為駙馬爺，要先來尊敬妳的決定，小人罪該萬死，不要賜我死罪啊駙馬爺！”
　　兩個最愛胡鬧的市井之輩，相互鬥嘴，玩得不亦樂乎。伍窮道：“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就要妳跟‘玄虛西門’那臭婆娘小鳳，在床上大戰壹百回合，讓她的吸精大法把妳吸個虛脫，肥豬變成瘦豬，手軟腳軟，苦不堪言。”朱不三裝著大驚失色，笑道：
　　“不……這比死刑更苦，駢馬爺還是收回成命，我打完仗去‘苦酒居”多喝十大碗苦酒，獻上銀兩，分擔妳養另壹個老婆便是了！”相互揭瘡疤又揶揄謔笑，說得暢樂之極，此無他，因為明天穿過五條坑道，神速“鐵甲兵”兵臨城下，不消壹刻便成功破城，掌握了勝利，自然特別輕松。反觀元帥小白，他讓二人開心了壹陣子，仍未說話，但大家透過對小白的認識，憑著小白的笑容，猜得出他已掌握必勝戰略，明天之戰，定然馬到功成。小白道：“小黑領有十二萬兵，我們只得八萬，但八萬兵能在形勢上壓倒小黑的‘神武大軍’，是因為我等兵馬是‘鐵甲兵’。我們戰兵與戰馬全身都是盔甲，每壹塊鐵片都是精工打造，壹般強弓或弩，壹百步外就難以射穿，因此，踏入敵陣壹百步內，便要小心。”“惟是弩手與弓箭手在敵人殺至二十步前，便無足夠時間拉弓射入，故我軍最危險的便是離敵人二十至壹百步之間。箭來鐵甲穿，人仰馬翻，死傷必重。”“但是，只要我們能在無聲沒色下掩近城墻，與敵人展開近身殺戰，有鐵甲護身，八萬兵便有如五十萬大軍，作戰能力極強。”
　　“伍窮、朱不三，妳倆明天都好想領軍打坑道戰？”小白問道。二人當然立即點頭。
　　小白笑道：“可惜，在我的計劃中，妳倆都絕對不是坑道戰的合適戰才人選，我壹早便找來壹大批‘愛將’。”伍窮、朱不三不禁愕然起來，小白怎麽還有壹批神秘戰將、戰兵？在決殺的重要關頭，怎能陣前易將？搞什麽鬼？小白對二人的疑惑眼神忍俊不禁，便引領二人離開大營，壹直向西面的另壹營房走去。深秋夜風拂來，竟傳來陣陣臭味，令人欲嘔，這小白究有什麽鬼主意，兵營壹共四十個之多，都發出好臭好臭的難聞氣味。
　　小白指著營房道：“明天，便由這批精兵來作坑道戰，他們都比妳倆合適得多，出色得多！”朱不三帶著完全不能接受的怒氣，大步走向營房，立刻掀起帳幕，定睛壹看，媽啊！天啊！朱不三呆若木雞，伍窮更是幾近窒息而死。兩人完全不能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是明天最重要坑道戰精兵，他們能攻破“天帶城”？“哈……哈……”笑的只是小白壹人，朱不三與伍窮開始對小白有點懷疑，他是否傻了，他究竟是不是小白？小白看著二人發呆的傻樣子，捧腹笑道：“別這樣吧，我花了好大功夫才組成此坑道戰精兵軍團，妳們都不識良才啊！”朱不三與伍窮相互對望，他們實在不明白小白在弄什麽玄虛，他，究竟玩完了沒有？小白道：“坑道戰有他們壹力承擔，而妳倆，明早戰鼓響起，便要看著我的號令，壹是紅煙，壹是黃煙，絕不能錯。”二人沒有回話，小白根本是在癡人說夢話，白日放幹屁，胡說八道，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