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陷阱的人危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0
殺退了最後強敵病魔,終於可正式上路、趕回中土去了。但七車珠寶的重量委實難以急速馳騁趕路,但“神藥”必須盡快交到夢香公主手中,故小白命關二哥先單騎速去,帶“神藥”赴“風流山”。
小白道:“告訴公主,小白終不負所托,刻日便可回來與她相見,再與公主攜手建國。”
關二哥道:“我必日夜兼程,盡快趕赴‘風流山’,完成任務,放壹萬個心好了。”
拿了“神藥”,急鞭快馬,含枚疾走,最是佩服小白的關二哥,先別過眾人,回中土而去。
大夥兒經療傷、重新整理七馬車後,用禾稈鋪在大堆金元寶上,緩緩前進,踏上歸路。回望在雲霧中的壹切,飄飄緲緲,虛虛幻幻,歷歷在目的苦楚、艱險,要說再見了。
教無數英雄向往、壹去不回頭的“蓬萊仙島”,遠離塵世,不受煩囂汙染,自有其逸樂世界。要是能拋開名利權勢,長居無憂快樂小島,與仙子們同樂共聚,倒也異常寫意。
回中土的路與前來的路並不相同,小白們必須越過“武國”疆土,才能返抵“風流山”。迎向“武國”,小白禁不住又想起他的摯友,人生在江湖上第壹個交心者,已死的六太子——小淫棍名太宗。
越過“屍石林”後,轉入“風沙大道”,再向前行五天,便已離開“死蔭幽谷”,與“死蔭幽谷”接壤“武國”邊陲小鎮,名為“三不管”。
“三不管”者,天不管,缺水乏糧,根本不適合人居住;地不管,沒有地方官把持,誰的勢力大便當大王,“武國”朝廷可懶得理貧瘠之地;人不管,實在也太荒蕪,連有點眼光的惡霸也不屑在此稱王,根本沒油水,野獸也不多見,人跡罕至。
但今天不同了,在“三不管”五十裏外駐紮了壹隊數百人的“武國”精兵,個個手提鋒刃利刀,鎧甲整齊,配備軍馬又是高頭神駿,壹看便是來自“劍京城”的精兵。統率此小隊的將領名叫錢七,只因最怕死,就算是安坐於大營內,仍是穿上鎧甲,說什麽有備無患。
錢七最愛每天挑選壹個精兵進入主帥營內,由他獨自指導作戰之術,今天也不例外,又挑中了壹個新兵入營教訓。
又粗糙又幹瘦的手,竟解開新兵的軍服,不斷的在他身上撫摸,自得其樂笑道:
“當兵好苦的啊,所以第壹便是要學習如何苦中取樂,由我這前輩指導,包保妳很快明白個中竅妙。”
壹手再扯解發冠,秀長美發垂肩而下,原來新兵竟是女兒身,才不過十七、八歲,弱質纖纖,怎可能當兵打仗。
錢七把鼻子挨向女兵頸項,從上而下輕嗅香氣,滿足得暢懷大樂道:“怎麽了,代父從軍的生涯好玩麽?”
原來此淫蟲將官,因為職位權勢,領兵出征便威脅壹些家有俏麗女兒的老兵,要他們退下去,讓女兒代父從軍。女兒家遠離家鄉,孤身在外,又受軍紀所限,壹切必然在錢七指掌中。他便利用孤寂的軍旅生涯,以淫辱少女兵來滿足、發泄。
可憐老兵們若違意抗拒,錢七便暗示在行軍之時,必設法置他死地,因此“代父從軍”便被逼成事。
數百軍兵中,總有二、三十位是女扮男裝的少女兵,錢七把這批新兵列為護衛,親率主領,天天召來壹個在主營中好好“指導”,八天來已先後蹂躝了數字無知可愛少女,今天又是快樂日子,因為眼前這個含羞美人兒,嬌小可愛,教錢七樂透了。
錢七道:“妳姓甚名誰啊?”
姑娘低下頭含羞答答道:“回大人,小的姓辛,名姿姿。”
錢七慢慢解下脫去辛姿姿的軍服,教她只穿上輕紗褻衣,香體呈現在眼前,不停的在抖頭害怕。
錢七道:“姑娘可從沒有過打仗經驗啊,對麽?”無知少女只懂點頭示意,也不敢響應。
錢七坐下,手指示意女兵前來跪下,再把腳踏在其肩膊之上,笑道:“前方小鎮‘三不管’近來好象有點不大對勁兒,聞說來了好多批三腳貓功夫的什麽殺手、大賊之類的,說不定妳不幸碰上壹、兩個,手無縳雞之力,恐怕會遭輕薄啊!”
腳趾不停在撥弄辛姿姿的耳畔秀發,舉止討厭得令人惡心,但少女新兵又哪敢反抗,錢七最愛便是在淫辱之前的這些前奏,他總會弄得對方尷尬難耐,才徹底發泄。
錢七道:“本官當然不希望我的部下在人前哀求失禮,妳壹定要學會應付敵人之法!”
說著,壹個飛撲,便把辛姿姿的香軀壓在地上,笑道:“要是有敵人要向妳強行施暴,既無力反抗,最妙方法,便是配合他共赴巫山,盡量滿足要求,教他欲仙欲死,待他發泄後軟弱無力喘息時,便乘機拔刀斬殺,可明白沒有?這是唯壹殺敵之法!”
可惡的錢七,已垂涎欲滴,在口角竟真的滴下了壹絲唾涎,便掉在純真愕呆的辛姿姿臉龐上,惡心之極。
錢七道:“但如何才能在性欲上滿足荒野猛男呢?哈……本官當下便教妳滿足之法,包保妳嘆為觀止!”
壹手便撫按著挺軟酥胸,正欲進壹步發泄享樂之際,錢七竟發現地上多了壹個大黑影,壓在自己身上,背後竟傳來深沈聲響。
“錢七原姓木,名字是貴三,原居於“劍京城’聖王廟山下十七胡同,易名換居,卻還是逃不掉。”
暗裏竄進大營的身後人,大刀已架在錢七頸項上,就算是壹身保命鎧甲,也決計保護不到頸項,只要輕輕壹拖,怕死的錢七也就不得不死,身子與頭頂分家了。
錢七苦笑道:“原來是老……相識……朱大哥……朱不三大駕……光臨,許久沒……
見,您好啊!”
錢七算得壹點沒錯,壹臉肥腫豬貌,油光照人,拿著壹柄長長眉尖刀,殺氣騰騰的,眼前便是已失蹤了好壹段日子,卻壹直被“武國”通緝的朱大頭朱不三。
朱不三皮笑肉不笑道:“老相識,好壹句老相識!”
壹腳重重踢在錢七胸口上,把他踢得幾乎嘔出心肺來,眉尖刀同時揮斬,便削掉了錢七右耳,刀口架在其頸上,又不準他呼叫求救,只把錢七弄得咬牙切齒,眼淚直冒,忍痛忍得死去活來。
呆在壹旁的女兵,早已暈死過去,倒在壹旁。
朱不三怒道:“當日在‘劍京城’‘乾坤府’內,妳是壹百弓箭手四組頭領四人之壹,我還深深記得,那壹百快箭,把我的孩子朱大小射成箭豬,頭上、頸項、下體,全是箭,盡是血。孩子啊!對不起,爹連累妳死得好慘,爹已為妳殺盡四頭領之三,現在就只余下因當日殺妳們兄弟及眾娘親而升官的木貴三。”
錢七苦苦哀求道:“不……啊!朱大哥,當日我只是被逼率命行事,而且射箭殺人的都是部下箭手,我……半箭也沒發過,沒有殺罪,絕不該死,饒命,饒命啊!”
怕死的錢七為求活命趴地急急磕頭,咚咚作響,血流披面,只望能打動朱不三的仁慈心便無所不用其極。
朱不三冷冷道:“對啊!那我朱不三豈不是殺紅了眼,險些殺錯好人,殺錯好朋友了。”
錢七見有所轉機,急道:“對了,對了!朱大哥在‘乾坤府’壹役後,前後已共暗殺了三十八人,躲起來的被揪出來殺,逃到“天法國’改名換姓的也追殺,真的殺紅了眼,有點錯失也值得原諒,咱們不計前嫌,來……壹起喝酒聚舊便是。”
眉尖刀穿然穿過口腔,破開左邊臉頰,痛得錢七要命。
盛怒的朱不三道:“妳的賤口說完了沒有,我已查得壹清二楚,妳率領的壹組二十五箭手,是妳刻意花了三天三夜,從四百箭手挑選出來的神箭精英,為了升官發財,妳費盡心思助小黑把我朱家斬盡殺絕,妳道能騙我麽?今天妳死定了!”
狂舞眉尖刀劈斬向錢七,千辛萬苦才攀上高官位置的錢七,實在害怕就此死去,不停的在地上翻滾,左閃右避,又舉手擋刀,憑著鎧甲保護,總算不致重創,但卻是狼狽不堪。
朱不三刀刀奮力痛斬,錢七退啊退,退到大營中央,頭兒正好碰在議事兒桌木腳,撞得眼前火星直冒。
幾桌擋住去路,已退無可退了。
慢步踏來,朱不三高舉眉尖刀,極怒悲僨,要壹刀便把殺子仇人斬成兩截。眼目吐火,奪命殺誌堅決,錢七只怕得汗毛直豎,手握著幾桌木腳在抖頭。
朱不三跨步挺腰,是——時——候——了!
錢七等了許久,時機終於來臨,他狠狠拼命壹拉,便拉斷了幾桌木腳,朱不三愕然之際,只覺腳下壹浮,立地飄虛,所站的竟是陷阱位置,兩塊木板向下急翻,人便直墜而下?
錢七哈哈大笑,不停抹著頭上冷汗道:“哈……笨朱大頭,妳中計了,接連殺了咱們兄弟三十八人,妳道我真的會束手待妳來殺我麽?這個陷阱便是刻意為妳而設的,妳被我擄了,先斬掉四肢,再帶回京城交給小黑大爺,呵……小的又可連升三級了!”
“乞吐”!壹口濃痰吐向機關之下,便急忙再拉動另壹幾桌木腳,把機關原木門再閂好,才安心壹點。
機關深近百尺,又在四邊墻壁倒滿滑油,朱不三又怎可能再攀回上來,錢七卻好似怕得要死,究竟有何因由?
重重倒在陷阱底下的朱不三,總算沒有尖刀在下,不致立即死去,但肥大的他卻是撞得暈頭轉向,金星直冒。
朱不三怒吼亂罵道:“挑妳老毛毛,小妳小支支,怕了我朱不三的斬殺吧!哈……
我就先在妳營內安頓壹夜,明早養好精神才出來殺妳十七、八塊,妳可別怕得先自刎啊!”
大意被擒的朱不三,已是待宰羔羊,但他的死硬性子,絕不肯輕易低頭,為妻兒復仇,絕對是生存唯壹目的,只要還余下壹口氣,朱不三也要拼死戰鬥,多殺壹個便是壹個。
朱不三已把余下的孩子安頓好,早已豁出性命,不畏生死,只是全力的斬殺,他的腦裏清楚記著每壹個當日在“乾坤府”的大仇人,他說過必定逐壹斬殺報復,下半輩子便是為復仇而活。
漆黑的陷阱內,朱不三竟感到有些微呼吸聲,難道……陷阱內還有其它人?誰也同時囚禁於此啊?
取出火折子燃起細看,壹塊潰瀾的醜臉就在半寸前,天啊!這人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下五大高手之壹,被小丙救走的病魔錢辛辛?
全身纏著粗粗鐵鏈,穿過胸膛,鎖頸勒骨,病魔已成了可憐囚犯,更可憐的,是火光中透見,病魔的雙臂、雙腳全都被斬掉了。腳齊膝斬去,手齊肩切掉,是活生生的“人鼠”!
朱不三大惑不解,怔怔呆望著可憐人道:“朋友,妳……怎會弄成如此模樣啊?錢七雖是賤種,但斬人手腳弄成‘人鼠’,他也不會如此狠辣啊,下此毒手是誰呢?”
“人鼠”突然壹頭轟撞向朱不三頭額,轟得他立時爆血飛退碰壁,病魔血目怒瞪道:
“小丙,天殺的小丙,竟把我病魔當作大禮送給什麽小黑,呵……殺!殺!殺“殺小丙!”
病魔二字,如雷貫耳,朱不三真的難以相信,上天竟教他在此偶遇“神、魔、道、狂、邪”五大絕世高手之壹的病魔。
病魔怒道:“朱不三,不知所謂啊,呀!”充滿無奈的怒吼,朱不三的命運已完全掌握在病魔手上,生死不再由己——